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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山区作协年第63期总第4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8/16 17:10:02

博山区作协

本期作者

阎乃恒丁聪颖

魏富华杨凤莲

封面摄影

赵科臻

父亲

文/阎乃恒

父亲于年去世,至今已三十多年了。

父亲一生坎坷贫穷,历经磨难,少年丧父,中年丧妻,老年丧子,人生的三大不幸父亲全占了。

父亲为人耿直,人穷志不短,一生淡泊名利,与世无争。多年来总想为父亲写点东西,但迟迟不知从何下笔。

爷爷早年公派日本留学,就读日本弘文师范学院,在日期间追随孙中山并参加同盟会,回国后,因患猩红热病去逝,年仅三十六岁,那年父亲刚满六岁。失去了父亲,母亲身体有病不能工作,家庭生活陷入了困境,家里度日如年,父亲兄弟二人,冬天下雪了身上还穿着单衣,夏天热只能光着身子;父亲是老二,兄弟俩是吃庄里乡亲的饭长大的。父亲一生给资本家干过账房先生,做过小买卖,解放后在陶瓷厂当过工人,当时,父亲因几十元的工资难以养活全家,所以,在六十年代便辞去城里工作携全家九口人回老家务农。

本想回老家生活会好一点,谁知,屋漏又遇连阴雨,回乡后正好赶上"三年自然灾害",那年月只能半年糠菜半年粮,野菜、树叶,有时连榆树皮都剥下来吃。父亲经常是窝窝头沾盐或沾些咸菜水下饭。全家人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,晚饭没啥吃,就饿着肚子早睡觉。这样艰难的日子,父亲却不断告诫我们,出去挖野菜谁也别去偷队里的庄稼,集体的东西我们不能拿。有一次,四弟从田里偷了一个玉米棒子回家,父亲知道后一顿暴打,边打边说:集体的东西谁也不准往家拿,别人偷那是别人的事,我们家不兴这个。从此,我们兄弟姐妹谁也没敢拿生产队一根草。

由于生活的艰难,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。一天夜里,我听父亲劝母亲说:把你那幅耳环摘下来卖了吧,换点钱买点地瓜干,先救救急。母亲泪流满面呜咽着说:就这点值钱的东西了,看到孩子们成天喝菜汤我心里也不好受,卖了吧。两位老人一夜没睡,他们算计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,哪个孩子的鞋破了,哪个孩子没有衣穿了,夜深人静,父母的心在流泪。

父亲是个豁达乐观的人,他从没在困难面前低过头,他经常说:别看我孩子多,这是我的财富,别看我现在穷,将来孩子们长大了,谁也比不过我。天有不测风云,一九六五年秋,我四弟因去村里水库洗澡不幸溺水身亡,一辈子从没在困难面前流过泪的父亲,这次伤心地哭了。弟弟的去逝,对父亲打击很大,一夜间苍老了许多,头发也白了。

父亲不喝酒,爱抽烟喝茶,那年月抽烟多是九分钱一盒的"葵花"和"勤俭"牌的,有时就连九分钱的烟也买不起,秋天的时候,父亲就到地里捡些豆叶晒干了搓细用捍烟袋当烟叶抽。喝茶,父亲专买便宜的茶叶末喝。他干过几年出纳员,有一年过春节,父亲为了给我们买两双鞋,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父亲找到队长要向队里借五元钱。队长说:叔,在村里您是出纳员,队里的钱就在您手上,自己先用了,以后补上就行了,还开什么批条。父亲说:钱是大伙的,是集体的,我有管理权,没有使用权,你还是给我批个条子吧。没办法,队长只好给父亲写了个借款批条。父亲一生为人忠厚善良,待人和气,凡事从不跟人斤斤计较,四邻八乡没有一个仇人,了解父亲的人都说那是个忠厚老实人。

天有不测风云,“文革”开始了,因为爷爷曾追随孙中山加入同盟会,所以父亲被扣上了一顶“国民党员”的帽子,因为政审没有找到证据,父亲因此逃过了一劫。但我们这些子女却在招工,当兵,上工农兵大学等方面全没了机会。有一次我问父亲:“你真是国民党员吗?”父亲委屈地说:“根本没那回事,他们都搞了外调,我要真是国民党员,他们能放过我吗?”有人说我父亲,你那么多孩子又有历史问题,今后怎么给孩子找媳妇。可后来,我们兄弟五个在找对象问题上,说一个成一个,人家一听到是父亲的孩子都说,那可是家老实人家。父亲在村里干了多年出纳员,账目记得清清楚楚,从没有错过账,账目都是一清二白。

父亲为人一生清清白白,干干净净,一辈子没跟别人吵过架,红过脸。人过留名,父亲一生的言传身教深深地影响着我们全家人,我们做人处事都向父亲学习,父亲去世了,沒给我们留下多少财富,但他给我们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精神财富,和为人处事的高尚品德。

父亲

文/丁聪颖

这世间,最深沉的爱是父亲给予的爱。看似平淡无味,实则铭心刻骨。

————题记

老一辈的人都说,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。而我则不然,我一直都觉得,上辈子的我与父亲可能是陌生人。听母亲说,刚出生时,是父亲一直把我抱在怀里,迟迟不愿意把我给护士阿姨。家里的老人都觉得是个女孩子,不是男孩子,有了些许的失望。只有父亲总说:“女孩好,女孩知道疼人。”这些也都是在我与父亲斗嘴后,想起来的他的好。

六岁那年,那时候刚上一年级呀,父亲望女成凤的心就特别强烈了。一篇小学生作文都要数落我许久,我看着窗外别的小伙伴玩的可高兴了,我却只能呆在家里。考试没有考双百分,他也会数落我好久,总说:“为什么你这么不开窍?一点都不像我的孩子。”那时候的我,恨极了父亲,总觉得我可能是他捡来的,是他夺去了我童年的欢乐。那时候的他,还是满头黑发,鼻子下头有些绒绒的胡子,一严肃起来,当真可怕。那时候的他与母亲,总是为了我吵架。当时,我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,这样他们都会快乐。

又过了几年,家里养了几只小羊。父亲调班休息的时候,总会去放羊。那次,我兴致勃勃的想跟他一起去。那时正值秋天,后山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,那里承载着我童年的回忆。爬到半山腰,我便走不动了,父亲说:“快点,山顶上有好吃的山楂。”我当时开心极了,两步并做一步,终于爬到山顶。我低着头,一味地说:“看看我的衣服都脏了,快给我山楂。”他说:“你看下面好看吗?”这时候,我不再想山楂的事儿,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幅由浅到深的水墨画。大自然呀,是谁都无法超越的画家。“坐下吧。”父亲轻声说。我点了点头,就地而坐,看着山下的风景,他竟与我谈起了心。“你以后想当什么?”他好奇地看着我。我客气的说:“老师吧。”他说:“当老师好啊,只要你想做的事,我都会支持你。”当时的我,心中似有热泪留下,开心极了,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。

十二岁那年,母亲生病了,医院住院。为了不耽误学业,我只能每周周末的时候去看母亲。医院之间来回奔跑。有一次,父亲在低头切菜,我的眼神掠过他的头发,居然白了一片。看着他走路时的背影,少了些许矫健,多了几分笨拙。背也驼了,似乎家里的天都塌了一半。那时候,他总对我说:“你得好好学习啊,多听点话吧。”我说:“我知道了,你别整天说,行不行?”他说:“行,你长大了,我管不了你了,我老了,你自己知道就好了。”他说完后,我似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,见他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。或许,他是认真的。

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,在一次大型考试中,取得了优异的成绩。我开心的回来告诉父母。母亲一如既往鼓励我,只有父亲板着个脸,严肃的说:“这是你考出来的成绩啊?为什么不看看别人的成绩?有那么多人比你考得好,你瞎高兴什么啊?”当时,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我本以为,我有了这么大的进步,告诉他们,他们会替我感到开心的,会表扬我的,可我的热情全被父亲的几句话冲散了。我跑进房间后,就听到他在外面吵着:“从小就这样骄傲,哪有人跟你似的。”我心想:“我只是想让你们开心一下,我还是会继续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啊。为什么要否定我全部的努力成果呢?”从那以后,我半年没有跟父亲说过一句话。并不是因为不想说,而是我知道我每说一句话,在他眼里都是过错。

十七岁。还有一岁就成年了,也该懂事了。因为当时的高中离家很远,所以是住校的,一周回去一次。那周回家的时候,我看到父亲在家。一周没见了,他似漫不经心的说:“你一周不回来了,在外面还好吗?吃的习惯吗?”我点点头,说:“挺好的。”当时总感觉我们是熟悉的陌生人。冬天时,家里的水管冻住了,洗头发只能自己提水。那天早上,我准备洗头发,父亲说:“来,我给你打下手吧。”我说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他说:“没事,你洗吧。”我洗完一遍后,他帮我把水倒了,又给我倒上新的热水,嘴里还似乎满是骄傲的说:“哎呀,看我烧的水,还很热乎呢,你洗头发正好。”当时的我,什么话都没说。只见他一直在咧着嘴笑,像极了孩子。

父亲,这个字眼,从来都是不可捉摸的。但我们唯一明白的是,他永远都不会误我们。他是世界上,你可以任意对他发脾气,他却依然在你身边的人。父亲,年轻时像严师,老了的时候,像个孩子。或许,他只是想告诉我们,他也需要被关爱。父爱,或许是父亲口中的那句“只要是你想做的,我都支持你”,又或许是他口中唠叨的那句“一周才回来一次啊”。父爱,大概就是这样。深沉,无言。虽然默默无声,但我们得到的温暖却是刻骨铭心。

我的父亲,我现在信了那句“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”。我小的时候,你陪我长大。我长大了,你老了,那就让我来陪您到老吧!往后余生,我来照顾您。深情不及久伴,厚爱无需多言!

父亲

文/魏富华

——记忆里的童年往事

记忆里的童年是美好的,更因为有父亲的陪伴而变得多姿多彩。父亲因为业务关系经常去外地出差,作为父亲的掌上明珠,我像跟屁虫一样地粘着父亲,他也乐于带我出去游玩。为了方便出行,我初中前的发型都是齐耳短发,且都是由父亲梳理修剪的。于是我跟着父亲去上海小饭馆吃馄饨,惊讶于馄饨像水饺那么大,去肥城吃甜桃,去枣庄吃糖三角兼招惹大狼狗,还经常去泰安当地的餐厅里吃冰激凌,父亲则把冰激凌泡在啤酒里,慢慢享受着甜蜜,耳边隐约听闻泰山某处塌方的消息……孩子的眼里除了吃就是玩,记得有一次父亲在车站刚给我买了一只低头啄米的大公鸡,到我手没几分钟,“啪”得掉地上摔坏了,父亲二话没说,转身又给我买上一只新的大公鸡,之后我小心翼翼的保存了很久。父亲还带着我和一帮朋友到电影院看电影,我印象最深的是《过猴山》和《老狼请客》,还有闭幕时滚出来的那个大大的“完”字,可是我经常不等那个“完”字滚出来就会浑然入梦,然后父亲就背着我步行回旅馆,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马路上昏黄的灯光把父女俩的影子拉长,我的小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个大大的橘子……

好像是第一次去浙江吧,父亲带我去他的朋友家里。那天下着大雨,江边一片水雾濛濛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不知走了多久,路过一人,似乎对父亲有些印象,攀谈了几句,说是朋友的邻居,于是先行用自行车载我到朋友家去了。现在想来父亲爱女心切,不会大意让陌生人把我带走,只是心疼我受累,同时感受到那人的一片诚意。确实那时民风淳朴,我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,邻里非常友好,我玩得非常开心似乎有些乐不思蜀。

每次返程回家,父亲总要带回许多浙江特产,譬如海蜇、干笋、带鱼等等,当时交通运输不发达,当地人还吃不到很多外地的海货。之后我们准备年货时,就有好多美食可吃了。如炸带鱼,凉拌海蜇头,加点黄瓜丝也清口。笋干处理起来就有复杂的工序了,好像要蒸、泡,用肥猪油搓洗入味等,但吃起来绝对是美味可口啊!雪天时节,在烟熏火燎里,我们从热气腾腾的木炭火锅里夹取白菜啊、肉丸子啊、炸肉啊、冻豆腐啊,加了笋片的火锅味道更鲜,只需加点盐,蘸取些醋和香油,味道就很美味啊!过年时一般都是包白菜、萝卜肉馅水饺,母亲则会多调一种三鲜馅料,精肉、韭菜、海米、木耳、笋片,加上笋片的水饺别有一番南北混搭的口味,让人想起来就垂涎欲滴,我们当然都会争先抢着吃这种唇齿留香的三鲜水饺啦。

那时候不光春运紧张,坐火车啥时候都人满为患,连买火车票都要排长长的队伍。于是父亲安排我一个光荣的任务:看管行李。我便小心翼翼地行使着自己的职责,这时有几个兵哥哥大概看我围坐在行李旁的样子蛮可爱的,走过来逗我玩,我便用小身子护住行李大声呼喊,吸引父亲离开队伍过来安抚我,兵哥哥看我的认真样子向父亲夸赞我,这时父亲脸上就浮现出得意的神情,在父亲看来他的女儿永远都是聪明伶俐值得欣赏的小鬼头。

车票是买上了,上车才是真正考验人的时刻。车厢外人头攒动,拥挤不堪,父亲提着几个竹篮外加行李,还要抱着我挤进车厢,想想是何其困难。把我放在高台上,他先挤进去,又怕把我挤丢了,抱着我冲进去,行李就会被挤掉。几次三番,好像是车内有人帮忙把我从车窗内接了进去,总之我们最后总算安全挤进车厢里。而车内也是人满为患,过道里都站满了乘客。但我从来都是快乐的,因为我崇拜的父亲永远会把一切事情都搞定,让我享受舒适而有趣的旅程。夜深了,父亲会把棉衣之类的物品铺在地板的空隙上,软软的躺在上面,我就甜甜的进入梦乡,睡梦中车厢里回旋着轻柔地《催眠曲》:“宝贝,睡吧,我亲爱的宝贝,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,世上一切,幸福愿望,一切温暖,全都属于你!”

上小学前,我每天一早跟随父亲去厂里的幼儿园,下班时父亲接我回家。记得那天下午,我在厂子门口等父亲带我回家。有一位叔叔告诉我父亲已经出厂门走了,我不相信,父亲才不会丢下我不管呢。叔叔还在和我较真时,父亲骑车急匆匆地回来说:“我骑车在路上,看到别人都带着孩子,哎哟,我的孩子呢?”我一点也不责怪父亲,欢天喜地地上车跟父亲回家去了。在我幼小的心灵里,父亲是永远不会丢弃我的,永远不会。

现在我也坚信,父亲永远不会离开我,只是暂时去了外地出差而已,亲爱的父亲,我说得对吗?

BOSHANZUO

BOSHANZUOXIE

父亲

文/杨凤莲

四季有轮回,生命有长短。有些幸福总要来临,有些苦痛总要经历。就像别离,那是上帝赐予的礼物,谁都得宠幸。

父亲已故去,一晃儿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
父亲是个随和的人,他没有太多的话语,但是在他简短话语里,却总是带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佩服。父亲的一生是坎坷的,也是幸福的。他从四十年代的师范生和抗美援朝的老兵,到历任近三十年的老支书,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。贫困和求知的理想,关爱和默默付出的辉煌。从初始的文化大革命到坚持正义的胜利,他用一个共产党人所具备的素质,与一切被扭曲的事情抗议。他用博爱守护着小小村落里那些柔弱的群体,他用挚情唤醒每一个在运动中醒来的良知。

父亲在一尘不染的路上,竭尽所能的帮助和支持着村民。每一个轮回的季节,每一寸沟沟坎坎的地片,都留下他伟岸的身影和脚印,他热爱着他的家乡,眷顾着血肉相惜的一草一木。他的青春无私的奉献给了戎装,他的一腔热血澎湃在支书年代的生涯。

父亲是一个平凡的人。晚年的他和母亲一起过着拮据的生活。日常的油盐酱醋,朴素的旧衣寒舍,简短的饭后老友唠嗑,一切都在遵循着平凡人的老年人生。

父亲的一生是贫穷的,贫穷的没留下任何东西。父亲的一生是宝贵的,他的清廉和仁义是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。他教会我们懂得感恩和宽容,他激励我们学会珍惜和自立。

生命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,而生命的意义在于珍惜。我感恩父亲给我生命,我珍惜和父亲在一起的幸福时光。如果,生命有轮回,故事有继续。我愿来生还是父女,无论贫穷和富贵。

摄影作者

作者简介:赵科臻,博山人。全国第六届大学生“金话筒”主持人大赛山东赛区冠军,淄博市电影电视家协会会员、淄博市年普通话推广大使、博山区作协会员。有文学、摄影作品分别发表在国家级、省、市、区级报刊。

赵科臻摄影作品

远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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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山地区作家协会(简称博山区作协)成立于年6月,是博山区文联主管的、经博山区民政局登记注册的合法社会团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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